眼前的齐卫给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可能是因为震惊,看齐久的目光一时半会儿没能挪开。
“怎么?你们认识啊,”片儿警打量过他们俩,“正好还同姓…”
一时间,后头打架的那三都朝这边儿看,齐久心忽地就给提到了嗓子眼。
陈申自然认得他那酒鬼父亲,可另外俩人倒未必。
“不认识。”齐卫错开了视线,抬笔在文件上很潦草地签上名儿。
齐久闻言深深地在心底喘了口气儿,就跟之前一直给人摁在了水底似的,挺茫然地将目光定格在角落的盆栽上。
目光顺着叶片儿的弧度划了有几回,直到听见片儿警小王说:“可以了,都回去吧。”
齐卫先走,估计是身上也有伤,走得不那么利索,像是身上套了个人高的麻袋。
陈申看了齐久一眼,看出齐久眼里的尴尬后,只朝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齐久没应声,光点了个头。
齐卫这副模样不能说是头回见,但齐卫变成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齐久自个儿也说不清。
对父亲的印象就是这样,一事无成的,终日泡在酒罐子里的,甚至…像今儿这样,给揍得满身泥泞的。
齐久认真不想回家,但他必须回去取音乐节要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