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游了多久。
凉水澈只能听到河水冲刷的声音,被急窜的水波冲的眼睛发酸,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四个影子在朝着她的方向游过来。
不能呼吸。
不能活动。
不能说话。
她一张口,河水便拼命地攥紧她的喉咙,肺腔里仅存的气息也变成了泡泡升至上空。
在混乱之中,一只手拉住了她无力冰凉的手腕,她被那人拉了上去。
随后凉水澈感觉自己被四只手同时拉住,在混乱之中,向上游动。
在她马上气若游丝快要被河水呛的快要窒息的时候,整个人钻出水面,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拂进她的肺部。
眼睛也稍稍能睁开了。
凉水澈看着围着自己的四个人,也是同样的吮吸着来之不易的氧气。
像是久旱甘霖的沙漠,终于闻到了生的气息。
夜风狂啸,卷着海浪犹如怪兽的巨口,冷冷的搭在凉水澈的身上。
她的手臂被架在安室透的脖子上,男人的身体也被河水泡的冰凉,耳边传来急切的询问声:“澈,澈?”
凉水澈想回应两句,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高烧加上冷水浸泡,她没昏过去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