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的……可还是有什么不对。被家人长时间殴打的女性,他们不是没见过,懦弱的有,麻木的有,仇恨的,愤怒的当然也有,但她们都跟孙氏没有可取之处。固然,人和人即便处境相同,反应也是不同,但是……
他俩说完,那边方大人已经一拍惊堂木,让孙氏说话了。
孙氏磕了个头,深吸一口气,道:“启禀大人,小妇人是多年前搬来的,来了后,便与柳氏交好。日常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柳氏总是私下里与我埋怨,说……说钱班头年老体衰,起夜频频,让她的日子十分不得趣。”
卢斯和冯铮都一挑眉,钱老头别看一头白头发,但身体保养得极好,光着膀子,一身小肌肉比些二十好几的年轻人还要出挑。跟柳氏成婚后,他虽然是没有年轻人的龙精虎猛,但也有成熟男人的小火慢炖,柳氏那时候的日子可是不要过得太好,脸上红润润的,笑起来都带着媚态。
可这话还真没法说,因为钱老头是老头里的特例,孙氏的瞎说反而更符合人的想象,他们俩这实话非得要说出来反而会得到反效果。而且,钱老头跟柳氏是师父跟师娘,还是卢斯的后母,他们俩身为徒弟站起来说老师的房内事,反而会被人“另眼相看”。
且听孙氏继续:“当时小妇人也是听过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