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连姐姐的架子也不敢端,如今么……郗昭看着素纱床帐默默地想,如今的郗昙怕是也不屑于端什么姐姐的架子了。
瞧瞧这寒酸气直冒的纱帐,郗家的下人们用的都比这个好,再摸一摸床褥,薄一块厚一块,还带着一股子霉味儿,也不知是被放在什么地方积压了多久了,也亏着她们能在府里找得出来,再看看那枕头,枕头看上去倒是不错,如果上面没有打着补丁的话……
郗昭连连咂舌,她已经能想象到今后自己在郗宅中的日子该何其难过,还有……她错了,她哪里配称得上一声“南楚王”,就这个待遇,说她是街上的乞索儿她也信了。
这屋子里没一处能看得出好,偏偏田氏就一直站在门口,抬手虚虚的指着,一边指一边说,“墙上那些字画儿是老太君特地从箱子里拿出来的,知道九娘子喜欢,巴巴儿地让人送过来挂上;这西洋镜可是个稀罕物,整个郗家就这么一块一人来高的;桌上那一套紫涟雾的茶具是老太君点名儿送过来的,旁人连碰都不能碰一下,真真儿是让人眼热呢!还有那一对雨后生烟瓶……”
郗昭将田氏口中说的那些金贵的不得了的东西一一同屋子里的摆设对上,愈发的佩服起田氏瞎掰的功力——墙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原先那些东西尽被人拾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