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已经不见了。
她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肩颈,然后慢慢将外袍除去,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她动作麻利的钻进帐内,在门开的时候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坐起身撩开帐帘。
她所料不错,进来的不止是春杏,还有其它捧着各式托盘的小丫鬟,这些人在屋子里一字排开,她们营造出来的隆重与这屋子里的简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之后她听见春杏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姑娘快些起来梳洗,这是二夫人特地为姑娘准备好的,等姑娘换好了衣裳,便去前厅同夫人小姐们一道用膳。”顿了顿,又说到,“今儿是个大日子,万事都务必要小心谨慎,姑娘初来乍到,可万不能被人看轻了去。”
这话看似是叮嘱是关切,若是对旁人说,也许真的是好意,但话是对郗昭说的,无端就加了轻视。
从前如捶丸大会这样的场面她见多了,哪里还会因此而乱了阵脚?只能说……她离开这里两年,有人觉得她已经将这些都荒废了。
郗昭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只看了看托盘里的衣服,水绿色的上衣,领口处用浅金色的绣线绣了大幅的鹤望兰,最顶端的两颗扣子镶了金,再雕成同心结的模样;浅杏色的下裙也绣了大幅的花鸟纹,边上放着水绿色的香囊,香囊里大概放的是苏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