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禅位的帝王好像没几个,更多的还是被迫禅位,苏宇旷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来了?
郗昭眨了眨眼睛,目光望向庭院中间那仍在表演的杂耍班子,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如果是有心事的人处于其间,是容易心生感慨。
所以苏宇旷对着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万岁本不应该遭受这些的。”苏宇旷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承平盛世,万岁却要担惊受怕。”
“有句话不是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郗昭夹了一只汤玉绣丸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趁着时机正好,安慰他一番,“官家既然坐在这个位置,必然要承受相应的质疑。”
苏宇旷抬眸看着她,她说的没错,简善元是先皇亲立的太子,也是先皇指定的新帝,先皇临危之际仍在替他做打算,若是不信他,又怎么会将江山社稷托付?
这些道理……她懂,但他们不懂。
他再次叹了口气。
===
葛老板“儿子”的满月酒举办得非常成功,虽然中途出了一点小插曲,但整体效果依然不错,后来焰火尽了,杂耍班子的节目也已经悉数表演完毕。
眼见着时候不早,宾客们在自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