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了,“不知道我来过?”她重复了一声,转头对一旁伺候的万婆子道,“你听听,这就是咱们家教出来的好姑娘,瞎话张口就来,也不臊得慌。”
万婆子附和了一声,“谁说不是呢,从前见大夫人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大老爷为人更是刚正不阿,就连晟哥儿虽然淘气了些,也是断不敢说谎的。”言外之意自然就是……郗昭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不仅失了礼数,更是谎话连篇。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明摆着就是在下郗昭的脸面,于是也就不会再同先前那般还顾着一点面子,装出一副疼人儿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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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婶这样说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郗昭看了看屋内,径直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坐下以后又慢慢呼出一口气,像是要将心中的郁结都呼出去,之后她向后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看着田氏,却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真是不知礼数!”田氏见郗昭竟然直接就在上首坐下了,气得抬手一拍桌案,“是谁准你坐下了?”
“乏了,坐下歇歇。”郗昭慢条斯理地接口说道,“既然二婶婶不打算再装下去了,那咱们索性就把话儿都挑明,否则你累,我也累,又话不投机,实在是不好交流。”说到这儿她抬眼看了看田氏,后者拧着眉,对她怒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