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昭回过神来,见是她,不动声色地将帕子收好,又看了看那小盅,问,“这是什么?”
“是杨梅渴水。”夏荷将小盅拿出来,放在桌上。
郗昭端起来喝了一口,指了指那包“巧果”,对夏荷说,“这个拿出去分了吧。”
夏荷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郗昭看了她一眼,以眼神询问她,然后就听到夏荷说,“之前姑娘将我留下,我知道姑娘是可怜我,从前我做了许多对不住姑娘的事儿,姑娘也不再计较,我在心里一直很感激姑娘。”
“你想说什么?”
夏荷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终于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那件事之后,我在府中领的还是一等大丫鬟的月例,只是做的一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婢子心中惭愧,想请姑娘能将我当做自己人,若是有什么事情不便去做,还请姑娘相信我。”
这样说的时候眼神坚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思。
郗昭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将那包“巧果”放在她的手上,“你有这份心就好,我记着了,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压力,往后总归还有要用着你的时候,”顿了顿,又说,“哪有做轻巧些的活儿还不自在的,若是被旁人听了去,还不得嫉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