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说得哪里话,那边也不是事事都需要我,再说……我就只剩下祖母一个亲人,难道他们还不许我常来探望?”
郗老太君听到这话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高兴之余又不小心岔了气儿,掩了口又是一通猛咳。
郗昭有些紧张地在一旁看着,又伸手轻轻拍着祖母的背,替她顺一顺气,好半晌才见祖母平缓下来。
外面有小丫鬟走进来,是在蓬莱苑当差的娇儿,“九……姑娘……三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去吧,你三婶婶这时候找你,想必是有要事的。”郗老太君的精神头儿并不太足,“我也有些困了,先躺一会儿。”
“那好,我等下再回来。”郗昭侍候着祖母躺下来,又对屋内的女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随自己出来。
“祖母最近的身体如何?”她问。
那女使见左右无人,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夫人也知道,老太君先前伤了元气,后来虽然有葛大夫施针救治,却到底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如今也不过是靠着药这样三五日的吊着,恐怕……”
她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道,“不食新。”
新麦子的收割往往在六月,女使这样委婉的告诉她,听来却也依然觉得残忍。
郗昭只觉得脑子里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