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旷又请了一位杏林圣手来。
看上去很是年轻,甚至还有些眼熟,郗昭仔仔细细地去回想自己从前接触过的人,却没有一个能对得上号。
不过这位大夫并没有像先前那些大夫一样开各种苦得难以下咽的药,郗昭心里很高兴,但苏宇旷看上去却更加忧心了。
其实她明白的,不开药了是因为药石无医,所以倒不如让她最后的那些时光过得开心一些。
她拿这些话来开导苏宇旷,还用一副轻松的语气。
只是到头来宽心的还是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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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那天很快就到了,郗昭在屋子里吃一碗粥,自从她生病之后,后宅中的这些事便不需要她去做了,原以为她在府中的地位就会自此一落千丈,但是并没有。
应该还是苏宇旷的意思。
苏宇旷回来的时候带了满身的寒气,怕冻着她,又在门口烤了许久的火,然后才走过来。
郗昭笑着看他,“你倒是先把朝服换下来啊。”
她一说,他才想起来,又绕到屏风后面去换了平常穿着的衣服,重新坐回到她身边,问,“晚上吃的什么?”
郗昭指了指桌上的粥碗,“晚饭倒是很丰盛,可惜我没什么胃口,最后就只叫他们给我端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