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旋身,落地。
“麻烦来了。”半夏勾了勾嘴角,仍然擎着剑。
颜惜时皱眉去看她,“我们可能要开始逃亡一阵子了。”
“那就逃亡吧。”半夏满不在乎的笑笑,“我不会拖你的后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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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颜惜时无数次的回想,如果那时候他没有找上她,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但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如果,就像出鞘的剑,永远没有收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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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衡水镇,就能去汝南城,只要进了汝南城,金纥就算再蛮横,也不会那样明刀明枪进去抢人。
只要,能过了衡水镇。
从金陵出来,一路上总是惶惶,如惊鸟,绷紧的神经,绷紧的躯壳。
颜惜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知道他到了汝南城,会有什么人接应,但从金陵到汝南城,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不记得第几次从睡梦中暴起,钩吻就握在手里,随时随地的拔剑,挥剑,收剑,他觉得即使是在阴寒的地底城,挥剑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这几日的多。
所有的生死只有真正经历的时候才会发觉,从前无数次的模拟,都只是一个假象。
后悔吗?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