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得充满威严的眼睛。
他……不应该姓格雷斯！
他可能姓……
丹顿突然呼吸急促，身体不住地打着冷颤。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害怕过了。这种害怕区别于死亡的痛苦，而是对上位者强权的畏惧。
全息视频还在继续，但是丹顿已经不敢再看了。
那些不同角度的视频里，他多次与大卫·乔治接触，在各种酒宴上，聚会上，像多年交情的老朋友般，相谈甚欢。当某日大卫亲自押运着保鲜箱，由丹顿最得力的助手接收，丹顿有些颓丧地垂下头，双手用力地交握着。
卡罗尔让副官把视频暂停一下，副官立即按下了暂停键。
“知道那保鲜箱里的东西是什么吗？”卡罗尔问。
丹顿震了震，垂下眼睛没有回答。
卡罗尔冷冷地说：“是麦卡加鱼，新鲜的，刚从海里打上来的，由大卫·乔治亲自押送，你的助手接收，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料理大赛的仓库里，替换了普地兰鱼。”
丹顿沉默。
卡罗尔能弄到这些视频，就一定也能弄到保管仓库里的视频。如果他无法操控主脑，这些视频绝对不被世人所知，即使他已经删除了那段仓库里替换食材的视频，但主脑仍具有恢复数据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