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各家的马车陆续来到宫门外。
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下来,日头西下,天边的余晖给整个皇宫镀上了一层金色,显得愈加的金碧辉煌。
楚华衣穿着一身厚重的宫装端坐在车厢内,面色十分沉重。坐在对面的凌云彻看到她憋着气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今日可是为夫的庆功宴,爱妃板着一张脸叫为夫心中十分忐忑啊!”
楚华衣自然是要憋着气的,她生怕稍稍动弹一下头上的饰品就压垮她好不容易撑起来的脖颈,再放点气出来恐怕衣服都要炸裂了。
听到凌云彻的话,楚华衣气不打一处来,鼓着脸道:“你瞧瞧我这身衣裳再瞧瞧你自己的,不帮着我减轻负担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爱妃若是不想穿宫装,其实今日这样的日子不穿也是可以的。”凌云彻不急不缓的说道,未等楚华衣炸锅,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是会被皇后拉到景仁宫训斥一番,然后再派几个嬷嬷到王府教你规矩礼仪罢了。”
“那我今晚还是端着吧,总好过被折磨还几天。”楚华衣想到那些拿着戒尺板着脸的教习嬷嬷,心中一阵恶寒。
车子停下,楚华衣在踏雪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从马车上下来,脚刚踩到地面上就看到一辆红漆马车停在对面不远处,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