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似乎还回荡着那声如劝解又如叹息般低柔的“睡吧”。
他知道,那是贝利尔。
真正的贝利尔。
时隔十万年,路西菲尔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会在这样一个意外的情况下再次见到贝利尔。
虽然当时他几乎没怎么来得及看看贝利尔现在的模样,也没有好好与贝利尔说上一句话,沉寂了十万年的心却还是因此而加速,雀跃。
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要想到贝利尔,见到贝利尔,就会让他如此开怀?
甚至连从前被贝利尔抛弃,不告而别的怨愤都来不及想起,满心满眼都是贝利尔。
加百列和米迦勒都曾问过路西菲尔,为什么至今仍无法忘记贝利尔,至今仍无法对“贝利尔”这个名字释怀。
路西菲尔与贝利尔曾经虽然是挚友,但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还不到八万年,在那之后,他们足足分别了十万年之久,就算曾经的感情再深厚,也该在这漫长的十万年中消磨殆尽了吧?
其实不单加百列和米迦勒,就连路西菲尔自己,都对自己一直无法释怀这件事感到无可奈何。
这些年来,路西菲尔一直以为自己之所以对贝利尔念念不忘,以至于到了执念的程度,就只是因为贝利尔当年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