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支起身子下床,腰腿上骤然袭来的酸软乏顿让他极不适应地踉跄了下,胳膊磕在床头柜上,发出嘭地一声响。
苦下脸,宁仪揉了揉磕疼了的胳膊,刚准备用灵力压下疼痛和酸软无力的感觉,门忽地被一股力推开,慌张迈入房间的人和他对视上,一时怔住。
“没事吧?”付锐修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戴着一副没见他戴过的细银框眼镜,眉宇间还存着刚处理公务的严谨冷肃。
付锐修看宁仪愣愣的,就走上前握住他的胳膊查看。
付锐修凝着眉,轻揉了揉宁仪磕疼的地方,心思转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心生惦念,坐在客厅办公,也时常分出神注意宁仪屋里的动静,生怕他出什么事。
他明明不是这么爱操心的人。
宁仪视线随着他揉动的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落到他被单薄棉质T恤勾出的宽阔结实的胸膛。
宁仪抿抿唇,不自然地挪开视线,任他揉着,慢几拍地回答:“我没事,就是刚起床没站稳,腿有点酸。”
“这么早就腿酸?”付锐修捏了捏手下单薄匀称的肌肉包裹着的骨头,他一只手包住还有余,“缺钙?明天我带你去买点营养品。”
宁仪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