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觉得？”
顾以斐整理着病历本，回头看了眼安静的休息室，没有任何动静才慢慢收回视线。
“难道不是？”北景禹冷笑，“作为一个男人，我的眼神没有问题。”
顾以斐直接低沉笑出声放下手中的笔，沉着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北景禹。
“第一次遇到她，是三年前在英国来往京都的飞机上。”
北景禹眉头一皱，三年前英国来往京都的飞机上？
就是顾倾慕从飞机上离开，他蹲在远处看她离开那次？
“她刚上飞机，便趴在桌上大哭起来，完全不顾旁人眼光。”顾以斐娓娓道来，“却因为不小心踩到我，一脸泪水的跟我道歉。”
北景禹心突然抖了抖，那次她回英国不是完全无视他吗？
想到这里，北景禹心脏的位置突然难受起来，双手慢慢握紧。
这些年没有人在她身边，还被病痛折磨，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第二次见顾倾慕，是在医院，她知道自己是胃癌，一脸认真的问我她还能活多久。说实话，我是第一次看到知道自己癌症晚期的病人这么乐观冷静。”
顾以斐忽视北景禹难看的脸色，一个人淡定说着话，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