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相对比之下,人们惊愕地发觉在国王面前,披着王袍的格莱斯大公竟然只像个滑稽的小丑。
年少的国王反而更让人畏惧。
国王身上有一种岁数大些的贵族们十分熟悉的东西。
威廉三世纵横披靡,战火厮杀的影子穿过了十几年的光阴降落到他儿子身上。一时间,威廉三世的身影与披着圣光将血带进教堂的少年国王重叠起来了。古老的蔷薇家族那疯狂的血脉在此刻发出了它可怕的怒吼。
“诸位为我准备了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
国王目光仍然注视着格莱斯大公,却也微微侧头,唇线上扬,朝新王党们露出了一个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森冷微笑。
“也许我该回报一下,你们的忠心?”
回报忠心?怎么一个回报法?
让教堂大门口的弓箭手们对着他们的脑袋来一发齐射吗?
新王党中有意志薄弱的人再也扛不住了,身体软绵绵地下滑,几欲昏厥。
更多人苍白着脸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高台上的格莱斯大公身上。
中殿狭长,但也仅仅只是狭长而已,战马很快抵达高台。
“主教先生!主教先生!”
格莱斯大公惶恐地看着作为教皇特使的枢机主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