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不成全我?”
杨月白看向平日里总是挂着浅笑的弟弟许南烛,气堵在嗓子眼里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明明很是淡然的语气却比这凛冬飘雪还要冷上几分。抬手将梅花枝放在桌面上,起身望向梅花构成的花海,那无疑是极美,可正如许南烛折下那满枝的梅花,离开了枝头究竟在为谁绽放?她道不出,亦不想深想下去。
“人我给你带到房间里了,照顾好她。”杨月白收回目光,抬步朝着庭院外行去,只留下孤背斜影。
许南烛没有起身去送,下意识朝着内屋瞥了一眼,老容依旧憨笑着像是无事人一样捏着雪球,两只手冻的通红依旧乐此不疲。
老容这邋遢老头生在南方因兵乱这才一路逃到秦川,从未见过雪的他偶尔也会念一些锦绣文章只是文化有限,说的更多的则是‘美颠了’,些许是许南烛听烦了调侃了一句:“陈词旧唱,就不能换个词”?或许是因为想不出新词又或者害怕许南烛再说他,干脆闭口不言了。
“老容啊!老容,你说等有一天我报了仇,还能干些啥,跟你去讨饭?”许南烛随手拿起桌上那支梅花朝着庭院积雪丢了出去,这老容丢了雪球脸上露出浓浓鄙夷,想了想:“干啥不行,你要是跟我去要饭还不得饿死。”
许南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