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淼淼不紧不慢地走着,就像第一次看到他时完全一样,看起来那么孤独又那么疲倦。
但穆淼淼现在已知道,眼前这少年便是横刀立马与北蟒对峙三年的北玄王,那位亲率千余铁骑呵退四十万大军的小灵屠。
道旁有一间代写书信的店铺,是那位留下一粒当归的小先生的居所,而现在门前的木桌上却只有积灰,穆淼淼走过去问道:“你为什么不肯将心里的冤屈说出来?”
璃阳避战退出雁门关,许南烛率兵北上被阻,如今雁门关未丢,可璃阳王朝却昭告天下,言明北玄王镇守雁门关有功给予嘉奖,其实说白了便是想要窃取功勋,而这份冤屈他从来没有说过,可谁不明白这璃阳皇帝有多么无耻小人。
许南烛沉默了很久,长长叹了口气,道:“明白人不用说,不明白的说了也白说,有这心思争这口舌之快,我倒不如想想明天该吃些什么实在。”
穆淼淼瞪着许南烛,道:“我突然后悔了!”
许南烛道:“哦?”
穆淼淼身子前倾右手握剑竖拍而下,原本腐朽的木桌瞬间被砸的粉碎,气浪席卷尘土弄的两人灰头土脸。
许南烛被呛的咳嗦了几声,抬手拂袖挥了挥面前的扬尘,贱兮兮的道:“当真是喝醉了,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