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或者说,气死了。
“老师入狱几日?”
“已有七日,我四处奔走,但是……”
但是朝野上下,都是阉党的人,他徒任一部尚书,却什么也做不了。
“师兄,你去安排一下,今晚我去见老师一面。”
只是见一面的话,应当不是难事。
段询点头,但又马上皱起了眉,“可是你的身子……”
清平垂下头,淡淡道:“老师,等不了了。”
季厚峰年过花甲,断受不了严刑逼供。何况贾进忠手里那帮子酷吏,一个个都是心理变态,手中酷刑繁多,而且惨无人性。
段询沉默片刻,方道:“好,今夜我派人来接你,现在我就去安排。”他走至门口,又突然折了回来,红着脸从袖里取出一支发簪,小声说:“刚才没来得及给墨砚……你等会帮我交给她。”
清平笑着接过,“师兄你可得快一点,我还等着吃你两的喜酒呢。”
段询认真道:“墨砚已为我蹉跎大好青春,我定不会负她,只是如今阉党未除,百姓遭难,我们无心婚嫁……待天下太平,”他笑了起来,眼中星光闪烁,“我会八抬大轿娶她,再同她一齐归隐山林。”
感觉身子好了一点,清平披起外衣,挣扎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