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海平哪里不一样了。
江府虽大,却很是空旷,别的府苑青草池塘,鸟语花香,他这里倒好,偌大一块地方,被开辟出来做了一处演武场。
“这人是个傻子不成?”
张经略干巴巴笑了两声,“他只是一根筋。”
一阵袅袅琴声传来。
琴声铿锵,隐隐有杀伐之意,张经略眼前仿佛出现了兵戈铁马,血染黄沙。他心中巨震,不由赞了一声——“好!”
徐长福如同看神经病一样瞥了他一眼,拢着袖子,嗤笑:“真是不懂你们这群装腔作势的文人。”
张经略没理他,反而加快脚步朝琴声传来处行去。
抚琴之人背对他们,盘腿而坐。
隔着一层白纱,张经略看不清内室详情,只盯着那清瘦纤细的背影,心中突遇知音之意变成一种难言的怜惜。他想拂帘而入,又怕唐突佳人。
佳人似乎身子极差,一边抚琴一面轻咳,至后面咳嗦越来越频繁,竟连琴声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张经略怜惜美人,心疼地说:“姑娘,你无碍罢。”
那人沉默许久,忽然轻笑一声。
她的笑声亦清冽如冰,好似佩环相击,珠玉扣盘。
她站起整理衣袍,转过身来,朝张经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