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是真国奸的女婿?”
清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头,仰望一轮皎月,忽然提起一桩旧事。
“十年前,我与聆书子羽同中三甲,一同月下畅饮。那夜明月当空,我们饮至酣处,兴致正浓,又正逢人生得意时,便抚琴唱歌,举杯吟诗。”
陆翦倚树吹箫,谢清平端坐抚琴,而段询一手拈花,一手引拍相和,一边拍,一边唱,唱:“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幕围香风。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
她明明是在讲述原主的回忆,可眼前浮现这一幕时,还是不由勾起唇,叹了一声:“那时,真是快活。”
少年一展平生志,粪土当年万户侯。
一曲作罢,他们又兴致勃勃地谈起日后进入仕途,要如何施展抱负,谈及官场之上遇到佞臣之徒该如何应付时,谢清平一拍桌案,大喊:“提剑,宰了他!”
桌案轻颤,酒水洒溅出来,段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醉醺醺地附和:“对!没错!宰了他!”
只有陆翦,酒醉之中仍有几分清醒,思忖片刻,才道:“也许可虚与委蛇,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