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凄惨,”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我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我被冻得受不了,手脚都肿起溃烂,连行走也成难事。”
“是亚父,将我手脚抹上药膏,为我燃起炭火,送来冬衣。那时我便暗暗发誓,若他日得权,一定要奉你为父,侍奉你终老。”
贾进忠想起从前,眼角泛起一丝泪光,颤声道:“陛下!”
顾西月话锋一转,“可是,朕首先是一个帝王。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对朕好是因为朕容易掌控,你逼朕装疯卖傻,逼朕好色荒淫,逼朕杀忠臣良将,你将朕的尊严踩在脚下!”
那个年幼的誓言,是建立在贾进忠不过一个普通的老太监的基础之上,正如贾进忠对她好,是因为她毫无威胁一般。
顾西月痛苦地闭上眼,“贾进忠,你一个阉臣,真是大胆呐!”
贾进忠五体伏倒在地,低低哭道:“臣大逆不道,自知必死,只求陛下饶臣家人一命。”
“亚父,你大逆不道,不株连九族,实难平民愤呀。”
贾进忠狠狠地给小皇帝磕头,一边哭一边哀求:“所有的罪都是臣一人犯下,和臣的女儿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呀。”
“无辜?”顾西月冷笑一声,使了个眼神让侍从将贾进忠架起制住,以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