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见她不过如此年纪,却能隐忍蛰伏数年,一朝得势之后,也可保持理智,真有一代君王的气魄,日后一扫四合,凤舞九天,想来也不在话下。她心中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但思及马上的分离,又不免惆怅。
顾西月垂着头低低啜泣着,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哪里有半分平反时绝代霸主的模样,“老师,你若敢走,我、我便要做一个昏君,我苛政暴税,贪污腐败……天下人怎样,我都不在乎,我只要老师一个人。”
清平将她拉着坐到自己腿上,擦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陛下,我在天下人之中,你爱天下人,便是爱我,你让他们受苦,便是让我受苦。”
耳畔热气吹来,如同春风拂过她的全身,顾西月身子一阵酥麻,无力地靠在清平身上,心里又是苦痛、又是欢欣。她本已喝了不少酒,此刻便有些迷醉,转身绵绵密密地吻着那人的脖颈,一面轻轻呢喃:“我爱你啊,老师。”
清平本已有几分情动,一听“老师”这两个字,登时清醒过来。
若用原主的身体,回应小皇帝的求欢,对她们十年的感情也是种亵渎罢。
她放任着顾西月缠绵的吻,却没有回应,待那人终于累了在她怀中沉沉睡去后,才低声道:“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