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扫过,她还能隐约听到几句“禽兽”、“君子不与为伍”之类的话。
顾西月面色一寒,将玉册扔到讲桌上,轰隆一声,学舍摇晃几下,烟尘蛛网从屋檐簌簌落下。
没人敢再说话了。
籁音立起后偷偷向清平立起大拇指。
课毕,顾西月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着脸负手离去。
籁音马上趴了过来,他跟清平混熟了后也懒得装出一副君子之态了,直接叹道:“真睡了啊?”
清平很无辜,“我没有。”她刚刚见顾西月时,那人还是衣衫严整,纹丝不乱。
她心中一惊,难道是重霄?
“对了,宗主喊你干什么去了?”
清平眉头微皱,“喝酒。”
“啊?”籁音很惊讶,“我还以为他要给你和流丹仙尊牵线搭桥呢!”
“宗主日理万机,哪有这般无聊。”
籁音叹了口气,“你还别说,真的挺无聊的。”他一边转着笔,一边说:“你想想,一千多年啊!就算是块石头,都该发霉了!而且现在天底下一点事都没有,他哪里能日理万机?理万机是谁?”
清平淡淡瞥了他一眼,“慎言。”
“哎呀,别这么古板嘛,和涸欢仙尊一个样。”他将笔按在桌上,“真想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