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一杯茶,小酌一口后,说道:“你这样子,倒同你父亲有几分相像,眼里只盯着那几个在乎的人。小月,你三岁的时候,我去秀城看过你。”
“那时候你很小,”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跟个糯米团子一样,趴在你爹怀里喊我叔叔。我还给了你一柄小剑,你爹看了却不高兴,他说你以后是要读书习字,觅得如意郎君,一辈子安安稳稳的。他说,他拿剑就够了,你们母女两,不必碰那种东西。”
顾西月的身子颤了下,倚在墙边才稳住身形,“我不记得……我一直以为父亲是个普通人。”
他有时会出去谈生意,一去便是几月,但每次回来总会给她带许许多多的零嘴玩具;他会把她抱起,高高抛在空中,然后又接住,用满脸是刺胡茬子不住扎她的脸。
聂彦略为讽刺地勾起唇,“小月,我们虽为魔宫,但避世数十年,又做过什么坏事?江湖上流传的那些,多是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假借水月宫的名字行事。一念百恶生,正邪从来都不分明。说到底,你的父亲、我的兄长一直在山中习武,听闻有人借水月宫之名作恶后才下山调查……这九年来,他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又何罪之有,甚至牵连全家以致灭门呢?”
“灭门之事,我会自己查清,我不信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