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去过的。
不过那是夜里,而此时正值白日。
梅青晓翘首以盼着,见他迟迟不进来。也管不了那么边,几步过去撩开轻纱,露出一张芙蓉面,含羞带怯地将人往里面拉。
粉色的春衫,不堪一握的腰肢。玉面桃腮盈盈而立,俏生生地看着他。“阿慎,你在外面发什么愣?”
“我…还是不进去的好。”
“怕什么,静心她们守在外面,谁知道你有没有进内室。”
“总归是不太好,万一别人传闲话,对你不好。”
她嗔道,“有什么不好的,我才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他问。
她仰望着他,眼波流转如春水,情意绵绵不加掩藏。前世里她在乎名声、在乎梅家的风骨、在乎她梅家大姑娘的身份。而今那些东西她统统都可以抛却,唯愿与他共首白头。
“我只在乎你。”
仿若一记闷雷响在他的心间,这句话的意义何其之重。他身体僵着,浑身的血在奔流。血流咆哮着,震耳欲聋。
“我…不值得。”
“你值得。”她坚定道。
她陪伴了他十年,他的坚韧他的隐忍,他的一言一行都刻进她的灵魂深处。没有人比她更懂他,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