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
她再一次肯定,眼前的太子不是从前的那一个。那个人一心痴迷道术, 虽是太子却不与世家打交道,更不会有这样的威压。
“知道孤为什么召见你吗?”
“臣女不知。”
“起来说话, 随便坐。”华贵的靴子往右移动一步,靴子的主人似乎很是闲适, 仿佛在与一个老朋友话家常。
梅青晓谢恩起身, 并不敢坐, 更何谈随意坐。
“怎么?你怕孤?”
“君臣有别,臣女不敢越矩。”
太子也不再三,眼神望着殿外,目光极是难懂,“你必是很奇怪,孤为什么见的人是你,而不是寿王?”
她没有回答。
太子似乎也并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孤有一事不明, 你怎么知道你妹妹在极乐观会出事,居然连夜赶去救人?”
她心一紧,“臣女与妹妹自小感情深厚,那日一听她不在家中, 不知为何眼皮直跳心绪不安,这才去了极乐观。”
“姐妹同心,倒也合理。”太子说着, 双手缓缓放到后背,来回踱了两步。“孤还听说你以前甚是不喜寿王,眼下看来你们感情倒是不差,不知是何缘由?”
她的心紧了又紧,太子这是在套她的话。已不用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