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嫡子同他说不上亲近,甚至还有些陌生。
回想之前的日子,除了周之玠,似乎其他子女的成长他并未有参与过多,包括他的嫡子。
徽帝望着长大成人的嫡子,端正冷静,或许谢淮都比他这个父皇亲近,徽帝头一次生出些许内疚。
“父皇保重身子,前朝事务有儿臣与皇叔,父皇不必忧心。”
“再过几日,朕想搬回乾和宫。”徽帝面色憔悴,似乎生出许多感慨:“如今一病,倒恍然大梦经年,哪里有什么神仙。”
“这半载以来,辛苦你和沛柔了,也是朕糊涂了。”徽帝缓缓道:“想必天下人都在耻笑朕吧。”
“一个月后重开朝堂吧,朕不能让这片江山毁在朕手上。”
周之衍默然片刻,低声应是。
徽帝的幡然醒悟,打得朝中措手不及,有人欢喜有人愁。
周之衍在宫中侍疾,已经有四五日未回东宫。秋意渐凉,谢窈吩咐人打点衣物,准备让人送入宫中。
她亲手烫熨,收拾至夜半,烛台的蜡泪层层堆叠,终于安排妥当。
困意都过了,她拾起一本书倚在榻上,却慢慢走了神。
朝中此次动荡,不知周之衍现在如何。
尔琼见她有些神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