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白亦陵这样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绝对有所准备,这小子心眼手腕都硬着呢,达不到目的不会轻易罢休,自己承认总要比事情一样样被他揭出来好看得多。
谢泰飞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戾气过重,折损福报,到底是一家人,相互依靠才会强大,有的事,你应该也想的清楚。”
这话说完,白亦陵却一时无言,缓缓踱了几步,走到不远处的石桥边上,望着雕花桥栏上立着的石狮出神。
谢泰飞丢脸已经丢到了家,见他总算不在众人面前说话,也是求之不得,连忙跟着长子走了过去。
此时日头渐高,一线天光透过头顶桐树的罅隙,斜斜映上白亦陵颊侧,观之神情似喜还悲,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泰飞等的心焦,干咳了一声。
白亦陵回过神来,忽道:“你可还记得,我小时候曾回过永定侯府?”
谢泰飞就等着他给句痛快话呢,没有那个闲心东拉西扯,皱了下眉,下意识地就要说“没有”,然而话到嘴边,他却忽然顿住了。
白亦陵自嘲地笑了笑,说道:“居然想起来了,真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