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倒是谢玺侧头看了一眼,只见他们身上衣衫破烂,衣服底下露出一道道血痕。
另一侧的空地上面,靠墙跪着一排不过六七岁的孩子,还有几名少年手里正拿着木头剑对刺,两名教习打扮的汉子手里拿着长鞭,阴沉沉地站在一旁监视。
豁口的碗中装着馊臭的饭菜,不时会有装在麻袋里的尸体被粗暴地拖拽出去,扔进一个大池子里面,人垂死之前的惨叫声敲打着耳膜,带来窒息般的疼痛……
这里面阴冷阴冷的,谢玺的头发和后背却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看到这一切代表着什么,却又不能相信,不由浑身发抖,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
陆屿一直走在最前面,没有人看见他现在是怎样一副表情,路过刑架的时候,他微微驻足,忽地慢慢伸手,抚过一条带着倒刺的长鞭,跟着五指收拢,将那根鞭子紧紧地攥在了手中。
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来,尚骁刚要劝阻,他已经松开了手,腰杆笔挺,大步向前走去,终于,到了另一扇大门跟前。
尚骁拿出令牌,门口的两排守卫顿枪行礼,石门缓缓地上升,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柔美的月光和醉人的花香也灌了进来,一切与刚才相比,都仿佛成为了两个世界。
尚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