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没顾上戴沥,上下打量着白亦陵,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镣铐上面,十分怪异:“你……干什么去?”
戴沥不知道他这样问是想做什么,小心肝砰砰直跳,白亦陵却是一脸平静,说道:“王爷,臣有刺伤赫赫大皇子的嫌疑,自然是要被提审的。”
戴沥:“……”
这才是滴水不漏呢,他也不说谁审,也不说去什么地方,这些信息都可以由对方自行脑补,哪像自己这个大漏勺,说一句话给人抓住十七八个破绽。
——当然,也不是哪个人都能恐怖至此,给他挑出那么多的毛病来的。
陆启眯起眼睛:“所以凶手是不是你?”
白亦陵答得平静:“臣认罪了。”
不是有罪,不是知错,是,认罪。
陆启看看戴沥,再看看白亦陵,很聪明地想多了。
他虽然不在京都,但对朝中局势的变动全都能在第一时间牢牢掌握,戴沥此人好大喜功,自己没什么立场,却十分热衷于功名利禄,他是大学士丘潮的门生,而丘潮则一直是淮王的支持者。
联想到不久之前才听说的,白亦陵刺伤高归烈是受到淮王指使的传闻,陆启的脸色顿时发沉。
他忽然一把将白亦陵拽了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对戴沥皮笑肉不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