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陵突然有点想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笑。
“臣……”
他没有将东西接过来,倒是突然开口了,陆屿吓得手一哆嗦,反正过来之后又立刻勉强镇定,半侧过身,几乎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白亦陵会说出什么,那样子几乎有点可怜兮兮的,让周围偷偷抬眼相望的群臣简直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得蒙厚爱,不胜感激,如今谨遵太上皇之旨意,愿与陛下永结同心,相互扶将。”
比起陆屿的紧张,白亦陵的声音反倒温和从容,不紧不慢,听来十分舒服:“身无长物,唯肝胆沥血以献,君临其位,相伴相随,君若有难,不离不弃。从今而后,自当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他冲着陆屿一拜:“今证。”
白亦陵眼底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知道是在笑陆屿做了这么多很傻气,还是如对方一样,对于能够正式结契而感到高兴。自相识以来,两人之间发生了多少曲折艰险,也就在这盈盈笑语当中被一带而过了。
陆屿为他准备了一份不像诏,白亦陵便以誓言回赠,正是你拱手山河为礼,我亦有一身肝胆相照,如此才是真正的“同心同德,相互扶将”。
陆屿好像怔住了,白亦陵的礼行到一半,他才如梦初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