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微微红了眼眶。
白亦陵自己手里也有一坛酒,他走到谢玺身边席地而坐,华美的衣踞大方铺展在草地上,也跟着仰头喝了一口,说道:“此战虽然小胜,但以桑弘显的个性,势必不肯就此收手,他军心已乱,回去定然要善加安抚,重整旗鼓。以咱们现在的兵力,硬碰硬地打未必不会赢,但如果能有尽量减少伤亡,那当然更好。”
谢玺微微一怔,他跟白亦陵在以前就没有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过几句话,现在见面更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他没想到白亦陵一开口说的都是战场上的事,心里反倒自在了一些。
他也想到这件事,他也有些懊恼,说道:“幽州王的大军目前驻扎在跃马岭,我听说桑弘显在那里建了一座祭台,每回出兵之前都要让他的女儿祭拜山神,鼓舞士气。我曾经想派人出去将祭台烧掉,但是困守愁城,也无可用之人,因此未能成功。”
这次见面,白亦陵觉得谢玺整个人都比之前沉稳了很多。谢玺比他小两岁,他一岁的时候白亦陵就被送走了,两人儿时的交集实在有限,反倒是后来白亦陵调出暗卫所之后,谢玺又还没去军中,他们经常在京都里面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想起长大之后第一次见到谢玺时是个夏天,他有事前往京郊大营,恰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