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望着他,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扬起长鞭,打马朝京城的方向赶去。
……
顾无忧已经不知道在路上跑了几天了。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她不敢停下,既怕自己一旦歇下就再也起不来,也怕身后有追兵追过来。自从那天从宫里的小洞离开皇城,她不敢回家,乔装打扮一番,买了匹马就带着玉玺往城外赶。
她甚至不敢挑官道,只能挑偏僻的小路。
饿了就随便摘些果子吃,渴了就喝点露水河水,脑子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她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差。
可她还是咬着牙往北边的方向赶。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顾无忧咬着牙晃了晃脑袋,可她的状态实在太差了,生怕在这个时候倒下,她咬牙拔下髻上的簪子,然后朝自己的胳膊刺去。
鲜血立刻涌出。
她疼得叫出声,可那模糊的视线总算是清楚了。
她就这样,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簪子,每当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拿尖锐的簪子刺自己的胳膊。
“将军,”
亲信拿着早先让人去打听的消息递给李钦远,“现在命妇都被人请到了宫中,具体什么情况都不得而知,但微臣派去的人打听到……赵承佑前几日曾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