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迟暮,总是让人戚戚。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觉得他很疲惫。
    皇子云终究还是脱了衣裳,也下了水池,只是离荆皇不近。
    两个男子一起洗澡,说起来,应该是长辈带小辈,有孺慕之情。
    可是此刻却是有点怪异。
    只有水流声。
    只有白烟。
    两人都不说话。
    许久了,荆皇才开口道:“朕欲立你为太子,这事本该之前就做, 只是那时候,说起太子二字,朕心都会有些疼。朕一辈子经历无数生死,本应该看淡,但是着实看不淡。”
    皇子云想拒绝,可是看着对面,瘦削的老者,他仿若看到了他师父,而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荆皇,天下人都害怕的荆皇。
    他身上伤疤很多。
    纵横交错,像一幅古画一般,疤痕都很可怕,更何况当年受伤时候的模样。
    皇子云这次出去,一个人爬悬崖的时候受了一点伤,但是跟眼前的荆皇比起来,简直不算是伤。
    “叔父怎么处理了朝慕尔?”
    皇子云没有说太子的事情,而是问起了其他。
    “你很喜欢那老货吗?多次为他求情了。”
    皇子云摇了摇头道:“听说他女儿要生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