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拧开盖子灌了下去。
冰凉的水猛地涮过喉管,好像一路都炸起了冰碴儿,刺得他胸口生疼。不过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反倒能让他舒服一点。
他现在哪哪都疼,头疼、手疼、心疼,各路痛感愈演愈烈,不见消减,只好以疼止疼。
陆景行站起身:“丁姨,今天谢谢您。”
丁心兰摆摆手:“可别跟我说‘谢’,这十二年来,我每次一想起来就后悔,当初要不是我鲁莽,瑭瑭兴许就不会挨打了,也不会落了这一身的伤。”
“错不在您,您的这份恩,我和瑭瑭都会记得的。”
门口的铃铛响起,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奶奶,爷爷叫你回去吃饭啦!”
“好,知道啦。”丁心兰望向陆景行,“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顿晚饭?”
“谢谢丁姨,我还有事,下次吧。”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一个红包,放到小男孩手里。
丁心兰急忙道:“哎,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
陆景行:“马上就是元旦了,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您别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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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丁心兰处离开后,陆景行上车直奔方家旧宅。
方峥当年离开滨江时应该就没打算再回来,走之前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