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他,这怨不得他的。
永欢十六年六月十五。
我和韩言昭说话了。
我从来不知道,第一次和心上人说话,居然不是欢喜,而是伤心。
他凑近我,低垂着脑袋,唇离我很近,多么亲昵的姿势,但话语却那样逼人而狠厉。
他说,“臣竟不知,公主殿下这般见多识广,博览群书之人,也是个肤浅的。”
“公主可是喜欢臣这副面皮?”
“一眼倾心什么的,臣根本不信,臣只求殿下,既喜欢臣,那日后便莫再扰我。”
扰他?
可我除了让婢女打听下他的消息,旁的再也没做。
永欢十六年六月十六。
我的喜欢,于他是种负累。
永欢十六年六月十七。
我还是好喜欢他,除了他的样貌,还有他的才华。
我喜欢他的诗,他的画,喜欢他整个人。
永欢十六年十月初九。
心是自己的,便不能随便给了人。
我不想再喜欢他了,我不快乐。
准确点来说,是既快乐,又痛苦。
但痛苦总是占大多数。
永欢十六年腊月二十。
我议亲了。
新郎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