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避开去让他们自己在这儿折腾已是不错了。
“婶婶别停!”华文仪叫道,声音带哑:“快掐我娘的腿,叫她醒过来!”
婶婶嗳了一声,忙去掐了华夫人,华先生刑枷最重,在她身旁僵坐着,双手锁在木枷里,只似一截风中颤抖的枯槁朽木,伸手去碰一下华夫人也难以做到。
嘶哑的痛呼声,华夫人醒来,在华文仪连声鼓动中再试一下,最终泪流满面,向后朝女儿偏过来半张脸,连气儿都难得多进一下了:“文仪……娘不行了。”
“爹,你快叫娘再试一下,马上就……”
华夫人摇头,看向旁边泪湿满面的夫君,惨惨笑了一笑。
她外貌为人,俱是柔和如春风一般的。现下满头虚汗,身子湿冷,病态的呼吸起伏,但嘶哑的话声无力地出口,也自有种抚平躁动的宽慰之意。
“我期限已至,何苦再做无谓挣扎,不如让我再好好看看夫君,看看我文仪一下罢。”
“……娘,不行……”华文仪瞬时泪水决堤,泣不成声,握着华夫人的两只手都沾着血迹,攥得死紧,“或许、或许还能再……”
“乖文仪,最后听娘一回罢,来,让娘好好看看。”
华文仪哭泣不止,松了手把母亲抱在怀里,靠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