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黑暗中大步奔来。
“小花呢?”
“走散了,”宋玄生如实答道。
江棠镜面色更白,随即两人继续穿行在混乱曲折的廊道里,交换信息,寻找王小花的踪迹。托庆南王和莫轩党徒的福,外间已太过混乱,分去了几乎全部人手,这样往来穿行,也不再需要躲避了。
温度上升,极力避开明火燃起之处,也仍然呼吸困难,热气混着烟气,眼眶胀痛,口干舌燥。烟火愈发呛人,被放弃的囚徒的叫喊几乎已都消失,死亡的压抑氛围弥漫高涨,此处犹似人间地狱,绝望无力。
“老大,你可还行?”
江棠镜未出声,只点了头,脚下步子机械迈出,愈发僵硬。
置身火场,一时压下的恐惧感又开始疯涨,在一直寻而不得的焦虑里,越涨越高,撑满心脏。
距离火场最近的一次,还是小的时候。几岁?他已经忘记了。或许是七岁,或许是八岁。
他还记得,父亲和母亲本可以从大火蔓延的屋子里出来。但是房梁塌了一半,压到了母亲。他大声哭着,听到父亲的叫喊,以为下一刻他们就要出来了,而一瞬间,整个屋子全然坍塌,扬起一片冲天烈焰。
时隔多年,烈焰也从未散去,此刻更近在咫尺。但他知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