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胡连宝也是满脸疑惑,只有胡连娣,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林玲还不敢相信:一个人的脸色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如此的白,丝毫血色都无,看起来就跟白日见活鬼一般。
宋老四也不好过,他假装四下茫然望了望:“喊,喊法医?喊什么法医?”
“喊法医就是喊法医,管他喊什么法医!”
也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不知道这个新鲜词儿,就问道:“法医是什么?”
“就是仵作,老人家,衙门里的仵作知道吧!”
警察一说仵作各位乡亲父老都懂了——那不就是出现冤案的时候检查尸体的人嘛!
但是宋老四听到这话,眼睛一歪,差点没直接逃跑。胡连娣瞪了丈夫一眼,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下来。脖子也扬得很高很高。好像身正不怕影子歪一样。
***
不一会儿,警察都来了。
周围办葬礼的人家从来没有见过这架势,也纷纷跑了过来看热闹。
警车的门开了,先下来了四五个警察。接着一个穿着灰色衬衫、戴着墨镜的男子最后走了下来。
这年头,墨镜都是舶来品。
能戴墨镜的人大都是身份不凡,所以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