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上的酒水单,被台上唱歌的人一嗓子吵得头疼,也不再看,随口说:“随你心情上吧。”
傅清疏找了张桌子坐下,离舞台不远不近,位置也不是很好,有一株很大的盆景挡在前面,平白隔住了一点视线。
服务生很快来上酒,觉得他不懂行儿,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了一堆,净捡贵的上。
傅清疏也不在意,挥挥手让服务生走了。
他其实根本不是为了来喝酒,只是想找件事情做冷静一下,他没法怪乔雁,那些考虑是为他好,也没法去怪沈隽意为什么突然抽身。
这家酒吧勾起他当年放纵的时光,让他忽然烦躁,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小心掩饰的第二性征有什么意义。
这十几年,仿佛兜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回到了原点。
傅清疏有些心烦,看着满桌子的酒,红的白的啤的国产的进口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上来了,拎起一个瓶子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灌了进去。
这个酒品质不好。
流进喉管的时候灼烧的难受,他轻咳了声,垂眼看着手里的空杯子,又看着手腕上的那条长在皮肤上的红线,疲惫的闭上眼。
酒不好,但是很上头,再加上他许多年没喝过酒,胃有点不适。
“哟,大叔,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