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按着地,刚洗的手又弄脏了,没法去按伤口,只能任由它往外流血,看起来有些狼狈。
沈开云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脸色顿时一变,仿佛身体里困着的猛兽一瞬间苏醒了,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沈开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泛青,傅清疏猜测,沈隽意递交的那些证据起作用了。
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都是些废物!废物!”沈开云怒极,将手机狠狠地摔向墙角,砸了个粉身碎骨,气的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他失控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眼角的神经一个劲的抽搐,呼吸又急又短促,墙角站着的几个男人都没敢说话。
“怎么?”傅清疏轻声开口,问他:“走投无路了?”
沈开云身子一僵,将那一身的暴戾收的一干二净,仿佛刚才那个暴怒疯狂的不是他一样,恢复了那个“温和儒雅”的样子转过身来,掸掸手道:“继续说吧。”
“还有必要吗?”
沈开云说:“什么叫有必要,什么叫没有必要,说吧,我也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一个慈父,一个深爱沈烟的丈夫,可据我所知,你没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