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因为受不了疼痛而挣扎。
机器启动时产生嗡嗡的杂音,针头缓慢而坚定的扎进腺体,疼得他立刻抓紧了床单,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孙医生听见他忍耐至极的闷哼,心里也有些难受,看着信息素提取液被抽取出来,流进管道,不敢分神,生怕一次抽多了让他受不住。
“再忍一会,马上就好了。”孙医生看着数值,沈隽意心脏的位置贴了一个贴片,用来监测他的身体状况,一旦有问题立刻就要停。
第一次抽取,心率紊乱的像是过山车,孙医生罩在医用手套里的手心全是汗。
沈隽意的身体剧烈颤抖,疼得几乎咬不住纱布,牙齿剧烈打颤,攥着床单的指骨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几乎爆裂开来。
沈隽意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疼痛,仿佛毫无顶点,一点点的往上攀升没有尽头,又像是有只手将他拖进了幽深的大蓝洞,一直往下沉,看不到底。
巨大的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抵抗,又因为太过疼痛,超过了身体自我保护让他不会昏迷,只能在这股疼痛里拼命忍耐、挣扎。
沈隽意眼前发黑,模糊看见了年轻的诺拉的背影,穿着军装站在战舰上,眉目凌厉,做事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妈……妈……”
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