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皇位的玄凌,自然也不会追赠玉厄夫人为太妃了。
季欣然合上奏章,面色也是不好,“四哥若真依照汝南王所言追赠玉厄夫人为贵太妃,那先帝颜面要往何处放?皇上又要如何自处?”
玄凌一掌重重拍在书案上,“混账!分明是要置朕于不孝之地,且连父皇的颜面都不顾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欣然见玄凌这般,忙握住他的手缓缓揉着,“四哥息怒。不必为他这般生气,若是伤了自己的身子倒不值许多了。且这个‘贵太妃’的追称实在不妥,贵、淑、贤、德四妃向来只有各一人,清河王的生母舒贵太妃尚在人间,若真以此追封,并为‘贵太妃’,清河王便也处于尴尬之地了,这未免也伤了兄弟情分。”见玄凌沉思,季欣然又道,“岐山王玄洵为先帝长子,又是如今的皇宫位份最尊贵的太妃钦仁太妃所出,钦仁太妃也未及赠淑太妃或贤、德太妃啊,只怕岐山王心中也是不能服气的。”
玄凌闭目长叹一声,“以朕的势力,今时今刻还不能完全拿住他,阿昔,朕这皇帝是否做的太窝囊?!”
季欣然心里霎时涌起一股酸涩之意,她与玄凌情深十数载,如何不明白他心中的痛苦,“汉景帝刘启为平七国之乱不得已杀了晁错;光武帝刘秀为了兴复汉室连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