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上。多半她来的时候,裴少都都在画画,画的是一个没有脸的女人。
    即便到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分清楚,那到底是寿光还是温倩倩,亦或许,两者都是。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糊味儿,裴少都鲜少的没有在画画。
    谢景衣透过开着的窗子,看到他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瓷盆儿,里头燃着火,已经积了厚厚的灰,裴少都面无表情拿了一张画,放进了火盆子里。
    谢景衣定睛一看,那是她画的绿梅。宫中种的都是红梅,那绿梅是有一年,官家出宫去温泉行宫,她在那里画的。
    上辈子她远不及如今这般张扬,为了不惹麻烦,鲜少会将自己画的画装裱起来,更别提让外人瞧见了,都搁在裴少都这里,随意的堆成一叠儿。
    若不是再次亲眼瞧见,谢景衣早就记不得,她曾经画过这么一副画了。
    裴少都将这副绿梅画扔进了火盆子里,火腾的一下烧着了。谢景衣瞧着,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她活着的时候,可未见过这一幕。想来,她是她死了之后的事吧。
    “谢三,一辈子做个小宫女不好么?有我看顾着你。”
    裴少都说着,又拿起了另外一张画,看了一眼,放进了火中。
    “你的画是我教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