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前的父亲低下头时,阿白有些模糊的双眼,已经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有种恐惧,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恐惧缓缓升上阿白的心头。都快冻死了,那股害怕,也不再重要了吧。
当然,阿白没有冻死。
似乎有那么一会儿,阿白的脑子都冻成了一片空白。然后渐渐地,又开始找回了神志。
阿白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还很冷,但是外头那几乎可以把整只小兔兔冲个跟头的寒风,似乎停了。
不对,不是停了。
阿白挪动着自己还有些僵硬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探出篮沿看了一眼。还是在空中飞着,风依旧那么大,细小的冰霜依旧那么密集,只是……阿白探出爪,专心地看了一会儿,只见那些随风而至的微小冰粒在刚快要触及自己爪尖的时候,便会突然改道,滑向其他的方向。就像是自己套上了一个不会被冰雪黏上的隐形爪套一般。
很快,随着体内的寒意渐渐褪去,阿白发现,不只是爪爪,应该说,自己整只兔都像是被罩在了一个透明的罩子里,那些曾经差点冻死她的风霜,再也不能侵袭她半分。
是父亲吗?阿白探出篮子,对父亲投以崇拜的目光,劫后余生的阿白暂时忘却了父亲一直以来的难以亲近,几乎以喋喋不休的方式询问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