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
到底还是阿白先振作起来,抖了抖毛,一爪举起道:“哼,我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家伙,布置门的正事不好好做,每日里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说罢,阿白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蹦出了院子。
元昭阳看着开了,又关了的院门,许久都没从桌边起身。
出了院门,原本志气十足的小兔子,也松了劲儿。
有什么可去兴师问罪,教育言说的呢。
其实静静说的……也没有错很多。只是自己没料到,那时候和静静说了一些北域的旧事儿,静静这么敏感,居然感觉到了自己那时候都没有好好察觉到的小心思。
北域大雪山的昭阳谷啊。
小兔子走在五行宗衡水峰的小路上,不由地抬起了头,傍晚的日头已经西斜了,只是照在兔子身上,依旧是温温的暖,和当年昭阳谷刻骨的寒冷,一点儿都不一样。
当年,被独自留在昭阳谷的阿白,年幼无知,对世事充满了想象,对放下自己的人充满了幻想。
但是,兔子,总是会长大的。
有些事,猝不及防地就明白了,明白了,还是不愿意正视。恨不能日日醉生梦死活在自己笔下堆砌的文字里,不去回想那些残忍的事实,还有事实背后极有可能的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