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心疾并非太过严重,否则不会到如今也才发作两次。此刻除了有些躺久之后的乏力,再无其他不适,怎好一直赖在榻上。
“至少睡到午后,要听话,否则朕便要罚你。”皇帝抬手,不轻不重地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罚你不许看东湖先生的著作。”
“啊?不要吧。”嘴比脑子快,一听到父亲的名字寒蓁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忙道,“奴婢会听话的。”
话音一落,便紧闭双眸,大被蒙过头,示意自己会好好“听话”。
皇帝瞧着她脸上难得的娇憨之色,忍不住勾了勾唇,道:“好好歇着,等用过午膳,朕便叫薛闲拿来给你。”说着,放下纱帐又凝视了帐中身影片刻,大步出门。
薛闲见他出来,忙上前将手中氅衣给皇帝披在肩上,抄着手道:“奴才让大理寺卿先去御书房了。”
皇帝瞟他一眼,淡淡道:“做得不错。”又转过头去吩咐银笙,“若有什么,先传太医。再找人来寻朕。”
薛闲亦步亦趋跟在皇帝后头,将昨夜至此时宫中发生的事一一拣出来说,从鞑坦国君回了下榻之处就召了妓子宴饮,一直说到贵妃又摔了六个杯子,三个瓷瓶。说着说着,又劝他:“陛下一夜没睡了,还是眯一眯?”
“不可让沈卿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