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
她既是从皇后处回来的,皇帝免不了问上几句花朝节之事,寒蓁一一回了,末了提起贵妃。
“她身子不适同朕有何干系,你也知道朕并不通岐黄之术。”
寒蓁捧着影青釉的茶盏含蓄地苦笑:“这么久了也不见好,只怕是心疾。”
倒不是怕贵妃因着她抢了筹备花朝节的活计而记恨上她。
自打她进了宫,便没见过皇帝留宿后妃宫中,与薛闲所述大相径庭,只怕是在顾及她。
皇后是太傅之女,而贵妃背后站着镇南将军。若是惹了她二人不悦,前朝未必安稳。
何况贵妃待皇帝的心是实打实的真,跟了皇帝这些年,若是因她受了冷落,那寒蓁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话在心里头滚过一会,便烫出意外的酸涩来。
皇帝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去,问:“你很希望朕去关心贵妃?”
寒蓁这下更是不知该摇头还是点头了,两只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手心微微冒汗。
皇帝忽地向她倾身,自下而上地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漾出一丝叫人心惊的蔚蓝。
“你还记不记得,朕说过往后会送你出宫?”
寒蓁愣了一瞬,不安地点点头。
“朕说过,君无戏言。